◎第一百五十七 為道敗成戒
“行復為子說,道其不度者意。
今日入學門,不樂思得真道善說;但欲博聞多睹,可以行窮極聖人者。
又不樂推行作善,反好浮華之文,可以相欺偽者。
或既得入經道,又用心不專一,常欲妄語,辯于口辭,以害人為職,不尊重上,不利愛下,其行與經道實空虛,未足以為帝王之良臣,反行守長者旁人,以財貨自助,欲得大官,以起名譽,因而盜采財利,以公趣私,背上利下,是即亂敗正治,天地之害,國家之賊也,民之虎狼,父母之惡子也。
天地憎之,鬼神惡之,故其罪泄見者,時時見誅于帝王,以稱天心,以解民之大害也,是其工欺而得官者也。
或有用心不專,實空虛無真守,反積常思欲得官。
官者,乃天之列宿之官也,以封有德、賞有功也,不以妄予無功之人也。
無功之人,天地所忽,神靈所不好愛也。
下愚不能深自知惡,反妄思得天官而不止,邪鬼物因而共下其心,使其妄語,因而妖言,不而自禁止也,故時有邪言而死者,此之謂也。
非獨為道不得其意,則兇也,凡人為行不欲樂善,為悉兇也。
真人努力,子幸有善意,常欲愛利為事,已度矣。
雖然,真人!凡人且度不度,不在于前也,其失皆在于後,皆由不自愛,自易自言,且度反中有過而不度也。
故吾今說而不得中止者,乃真人使吾說不得止也。
今欲中閉說而自易不言,恐恨真人。
真人恨,則上視天,反且使天害吾,故吾言不敢道自易,閉學而中止也。
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“行,凡人之得害如此矣。
常得于未解,不與本相應,故失之也。
子既有大功于天,努力努力!”“唯唯,不敢自易業學而道上也。”
“行,子已知自度之術矣,吾無以加之也。
行復為真人具說,其人樂治家畜財,得富貴者,年少力能布作,而長思為事,力盡因乃止,能揚善隱惡,常用心樂為善,栗栗思尊上。
凡疑悉慎戒之,不敢妄為,又愛下不欲害人,不枉王法,不樂隨邪禮相隨飲食也。
凡不急之事,不敢與焉,有知而為此行,到老無知乃已。
雖實若虛,口不輕語,故能致珍物畜積,因以成人也。
夫人賢不肖,用意各異。
或有不善之人,輕上害下,好從邪禮,不急之行數到,市道用口妄語,不能忍非,即兇亂危亡之人也,非為道也。
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“是故夫為道者,專汝心,閉汝口,毋妄言也。
是故古者聖賢睹天法明,故能行道守德也。
天乃專一,晝夜行道而不言,故能獨吉也;地乃晝夜行道而不言,愛養萬物,故能長獨安也;四時乃獨行道,晝夜不止,故能常獨興王而不止也;三光乃獨行真道而不言,故能常明,隨天運行也;五行乃獨行真道而不言,故能與天地為常也。
凡天下之為道行者,象此不可勝書也,故能愛利,口不妄言,則道可得也;欲輕忽事,反吾文言者,成□□為道所賊,萬不失一也。
真人既遠來問疑,故以戒子也,得書思之惟之,吾不負子也,吾乃為天談,以戒上德之君。
夫德君天與之,必且好道,百姓且象其君而為之,皆以此文為大戒,則可得吉而遠兇也。
出此之書,以戒下愚,慎毋藏之。”
“唯唯。”
“行去。
此說戒乃若小而反大,若薄而反厚。”
“何謂也?”“然,念其辭言也若小耳,其戒反大也。
念其言,若類似俗辯士所為也,則似薄不足傳也。
念其戒人成人則厚矣,故念吾為真人作道,其大也則洞至無表,其小也則洞達無里,尊則極其上,卑則極其下,故上極神人,下及奴婢。
所以然者,欲使大人為之亦言足,小人為之亦言足,賢聖為之亦言足,百姓為之亦言足。”
“何也?愿聞其意。”
“善哉!子之難也,得其意。
然吾乃為太平之君作經,夫太平之君治,乃當象天為法,不可若小國,但長于一界也。
是故天之為象法也,乃尊無上,反卑無下,大無外,反小無內,包養萬二千物,善惡大小,皆利佑之,授以元氣而生之,終之不害傷也。
故能為天,最稱神也,最名無上之君也。
今上皇氣至,德君治,當象此為法,故吾道一高一下,一沉一浮,欲使眾賢共察之也。
是故東南地戶,乃有柱天之水,不逆小流之力也。
善惡大小皆歸之,真人知之耶?” “唯唯。”
“行,欲復說,辭無極,為其大文,且小止息,各歸思之于胸臆。
作道不得其意,示之以南反問北,用心如此,則終古所學不得也。”
“不敢不行。”
“子已曉矣。”
右集難道戒學治生成與不成吉兇何所起訣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