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醫學正傳 卷三 虛損 醫案461】
(醫案) 本邑在城金儒元,國子生也,年五十余,身略瘦,十年前得內傷挾外感證,一醫用發表疏利之劑,十數日後,熱雖退而虛未復,胸中痞滿,氣促眩運,召予治。
以補中益氣湯,間與東垣消痞丸、陳皮枳術丸等藥調理而安,但病根未盡除而住藥,故眩運或時而舉,不甚重來。
延至此年,因往杭城跋涉辛苦,而兼色欲之過,還家眩運大作。
歷數醫,皆與防風、羌活、荊芥、南星、半夏、蒼朮等去風散濕消痰之劑,病愈重,一日十數次厥去,片時夏蘇,凡動或轉側,即厥不知人事。
舉家徨徨叫哭,召予治,診其六脈皆浮洪而濡。
予曉之曰:此氣血大虛證,幸脈不數而身無大熱,不死。
但恐病愈後,而有數年不能下榻行動。
病者曰:只要有命,臥亦甘心。
與大補氣血之藥,倍人參、黃 ,或加附子引經,合大劑一日三帖,又煎人參膏及作紫河車丸、補陰丸之類間服,如此調理二月余,服煎藥二百余帖,丸藥三、五料,用人參五六斤,其證漸不厥,飲食如故,但未能行動耳。
次年聞王布政汝言往京師,道經蘭溪,以舟載去彼,俟候求診。
王公曰:此證陰虛,風痰上壅,因誤服參、 多,故病久不愈。
立方以天麻、菊花、荊芥、川芎等清上之藥,亦未見效,住藥。
後越五、六年,方得起而步履如初。
儒元不思昔日病劇而借參、 等藥之功,遂以王公之語,歸咎於予用藥之誤。
噫!彼時若非峻補,何以得一儒元見王公耶。
嗚呼!此誠得魚忘筌、得兔忘蹄也,可勝嘆哉。
東陽邑庠鄒掌教先生一證,發大汗戰,鼓栗振掉,片時許,發燥熱,身如火燒,又片時許,出大汗如雨,身體若冰冷而就發寒戰如前,寒後有熱,熱後有汗,三病繼作而晝夜不息。
庠生盧明夫與作瘧症治,不效。
召予,診其右手陽脈數而浮洪無力,陰脈略沉小而亦虛,左三部比右差小而亦浮軟。
予曰:此陽虛證也。
用補中益氣湯,倍參、 ,減升、柴一半,加尿浸生附子一錢半,炒黃柏三分,乾薑、薄桂各五分,大棗一枚,同煎服。
一服而病去三分,二服而減半,四服寒熱止而身尚有微汗,減去桂、附、乾薑一半,服二帖全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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